昨天出院,正好路过泛利大厦。
还是会想起2008年的夏天,第一次和张进老师在泛利十层见面的场景。面试的最后一关,他就问了我两个问题:“你是映秀人?”我说我是在映秀长大的。他又问我,地震时你家里人没事吧?我说,没事,他们都在都江堰。他说,那你就来吧。
而后那六年,从《财经》到财新,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六年。在职业生涯的开端,遇到张进老师这样的领导、师长、朋友,遇到如此纯粹而理想主义的一群人,和他们并肩作战,在新闻业的黄昏,去近距离地观察报道中国公共政策和公民社会的重大议题,是我最大的幸运。
六月最后一次去看望张进老师,他消瘦但精力充沛。他详细说起癌症治疗的细节,介绍杭州基地的最近进展,说到渡过社群的江湖趣闻,讲到自己人生下一个阶段的憧憬期待。我们送他到小区门口,约好等我从四川回来张罗饭局,吃顿大餐。
这顿大餐就这么被耽搁了。
在手机里很容易找到每次大餐张进老师为我们偷拍的照片。那都是多么温暖而闪亮的时光。无论大环境如何逼仄压抑,还有这群人的相互鼓励与扶持,依然还有持续的行动与发声。因为张进老师的存在,综合组似乎就从来没有散场。
这是个太过寒冷的冬天。愿张进老师在另外的世界,寻得温暖和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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